到現在，成瑄帝哪里還有理不清這些事實的？

他沉著臉，威嚴冷酷的目光，從蘇如意和蘇嬪身上一一掃過。

在這一刻，他仿佛又恢復了曾經的冷血無情。

眾人看著他，內心中忽然奔涌出無盡的畏懼。

在小霜寶進宮以后，成瑄帝似乎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溫柔，耐心，臉上時常帶著微笑，甚至脾氣都變得好了起來。

可大家似乎都忘記了，他這一面，是只針對小霜寶，只對小霜寶展露的。

小霜寶還未進宮的時候，他威嚴，霸道，說一不二，甚至到了一種暴戾無情的程度。

此時，蘇如意被成瑄帝這么吼了一嗓子，才終于想起來真正的成瑄帝，是什么樣的人，頓時內心中生出一股畏懼，令她一時再不敢多嘴，老老實實地縮起了脖子。

“蘇嬪，你來給朕好好解釋一下。”

成瑄帝冰冷的目光，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般，沒有一絲感情地盯著蘇嬪，“當初你說，將蘇如意接進宮，是你一時大意，被你母親騙了，弄錯了。

“那你現在告訴我，如果這真的只是你母親騙了你，那為什么，你會找來一個已經九歲的蘇如意，讓她頂替霜寶？

“如果這只是你弄錯了，那么被一對平民夫婦收養的蘇如意，如何有錢買兇殺人，買丹藥改變自己的身體和年齡？

“你敢說，這一切真的不是你事先設計好的嗎？”

成瑄帝的一句句質問，可謂振聾發聵。

蘇嬪跪在那里，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直面他的眼睛。

她渾身顫抖，此時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