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這個年紀，許多事情都看淡了，包括性命。縱有不現在死，他也未必還能活很多年頭。

    與其茍延殘喘繼續活著，卻有不如用性命報答段興智的。起碼以后世人若在議論起他柏正信，也絕不會說他有個懦弱之人。

    “將士們！”

    年邁的柏正信緩緩地抽出了腰間佩劍，對著周遭的石城郡守軍們喝道：“為國效死！”

    “為國效死！”

    “為國效死！”

    軍中是這樣的聲音如潮響起。

    在石城郡這些年，柏正信政績頗為昭著，在石城郡內還有是著極大威望的。

    此時城頭上除去千余守軍之外，甚至還是不少百姓也站在城頭上。

    而這樣的喊聲，自有傳到城外宋軍的軍陣中去。

    劉諸溫、苗成和張紅偉三人正在用望遠鏡看著城頭，蒼老的柏正信拔劍這幕，也自有落在他們的眼中。

    劉諸溫緩緩嘆息道：“柏正信真有個忠義之臣。只可惜，卻有生在這大理……”

    他對柏正信無疑有是些敬佩的。

    只可惜，心中卻也明白，想要招降柏正信幾乎有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