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衡量一起毒品案件到底是大案還是小案，衡量一個販毒團伙對社會的危害到底有多大，除了涉案人員多不多，涉及的區(qū)域廣不廣，一共有幾個層級之外，毒品的“市場價”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指標(biāo)。

    終端價格居然只賣八百元一克，并且是那種純度很高，幾乎沒摻雜過的高級貨！

    別說在濱江，就是在東海和江城那樣的大城市也沒這個價。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販毒網(wǎng)絡(luò)的層級雖然不多，但離制毒工廠應(yīng)該很近！

    想到這些，他再次撥打韓昕的電話。

    本以為韓昕很快就會接聽，結(jié)果打了好幾次都沒打通，整整等了十幾分鐘，韓昕才回?fù)苓^來。

    對方打過來的一樣要對暗號。

    程文明按約定說了一堆“廢話”，確認(rèn)通話安全，才低聲問：“剛才怎么回事，是不是睡著了？”

    韓昕坐在面包車?yán)铮粗自谝患毅y行門口吃外賣的流浪漢，笑道：“沒有，剛才交了個朋友，跟他拉了會兒家常。”

    程文明糊涂了：“交朋友？”

    “一個流浪漢，聽口音是本地人，四十來歲，滿嘴鬼話，無家可歸，還不愿意去救助站。”

    “可疑嗎？”

    “不像是在逃人員，不可疑。”

    “那你跟他拉什么家常？”

    “他是本地人啊，精神雖然有點問題，但不是特別瘋，普通話說得挺好，談到疫情，談到國家大事，頭頭是道。”

    程文明被搞得啼笑皆非，禁不住問：“這么說你們有共同語言？”

    韓昕笑道：“有啊，我們聊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