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孤真不想有今天。”“梵門常說有來世,孤不大信,但如果真有的話,孤真不想再生在帝王家。”齊王妃靜靜聽他傾訴。“其實孤總是想到兄長。”“兄長是極好的人,孤時而夢見他,夢見幼時,他總把我抱在懷里。”“可惜,哪怕他生為太子。”“當年死前,是不是也如你我這樣,無可奈何呢?”齊王轉過頭,果然看到王妃在默默流淚。“孤終不是兄長,也不敢像兄長那樣。”“憑著這些年積蓄的甲兵,還有聯絡的神策軍,孤總要起兵,爭一爭活路。”“父皇能殺兄長,是兄長信父皇,但孤可不信他。”“不過,此行實在兇險。”“如果事不成,孤會全力為你爭取時間,料想父皇要剿殺孤,別處總有疏漏。”齊王微笑著,目中也含著淚。“到時,會有人護你出去!”“切記!不要走陸路!直奔水路,一路出海!”“這都是我二十年間,未雨綢繆,屆時會有海船接應,還有海外之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