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剛給手機充上電，方瑞爾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余姜海剛要再罵，就聽方瑞爾懶洋洋道：“你要是還想讓我去考試就乖乖聽我說，如果我再聽見你罵一個字我保證你再也看不到我?！?br/>
    余姜海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剛要把腳邊一個淡綠色的陶瓷膽瓶踢飛，猛然想到膽瓶是自己花馬克大價錢買回來的，于是大手一揮，憤怒地把桌子上所有的東西全都推到了地上，然后坐在椅子上惡狠狠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br/>
    “現在替考的風險太高，行價早就不是以前的數了?！?br/>
    “風險高難道不是拜你所賜嗎”余姜海冷笑著譏諷道。

    “第二，我以為就在附近州的大學考試呢，結果還要跑那么遠?！狈饺馉柟室饫L聲夸張道，“這山高路遠的又是坐火車又要倒公交的，可要花不少時間呢。而且我住的還是德國民宿，都不是五星級酒店，這跟之前你答應我的可差了不少呢?！?br/>
    “還有嗎”余姜海給自己點著根煙，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這兩天不巧又來了親戚，身體不舒服，再加上剛才又聽你罵了半天，現在腦仁兒疼。如果去考試，這聽力部分我可不能保證及格啊?！?br/>
    余姜海恨得想罵街：不及格你特么還去考個啊

    “不就是加錢嗎”他把打火機扔到了桌上，“痛快點兒，別繞彎子?！?br/>
    “一共，你再給我轉，我現在就能出發。我到考場外時，你再把尾款付了，我保證能過?！?br/>
    “你現在在哪我把錢當面給你?！庇嘟２幌胱呔W銀，怕留下證據。

    “你網銀給我更快一些。再耽誤一會兒今天就沒有慢車過去了，你就得買快車票了。你可以自己在網上查查，快車票可是慢車票的倍呢，時間就是geld（德語：錢）啊，余老板。”

    余姜海皺著眉頭叼著煙，拖動鼠標查了查。果然，快車票是馬克，而慢車票才馬克，還每天只有兩班，早班已經發車了，只剩中午一班車了，看來方瑞爾是算計好的。

    他想了想，麻利兒地在網銀上轉了賬，不多時聽到手機里傳來方瑞爾的笑聲：“還是余老板大氣，那我現在就去?！?br/>
    “我警告你別再?；樱駝t我保證你吃不了兜著走?！庇嘟０汛蟀虢責熑舆M了陶瓷膽瓶。

    “我到考場了給你打電話，記得尾款?！狈饺馉柕靡獾卣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