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為什么你們又要再次出現(xiàn)。

      “車雁琴,你以前做手術(shù)的錢,不是我爸給你的嗎?”溫以凡說,“你們交不起溫銘學(xué)費的時候,不是我爸出的錢嗎?溫良哲買房缺的那幾萬塊錢不是我爸給的嗎?他讓你還了嗎?”

      “你們?yōu)槭裁匆@樣對我,到底誰才是白眼狼?”

      過了幾秒,車雁琴很無所謂地說:“那都是你爸自愿給的。”

      “……”

      “你不想跟我們聯(lián)系了?可以啊。”車雁琴說,“聽說你現(xiàn)在交的男朋友挺有錢啊?你要想跟他結(jié)婚的話,讓他先給個幾十萬彩禮。還有,你舅舅去你男朋友那酒吧還要給錢?這是什么道理。”

      溫以凡覺得荒唐,又覺得這些話放在這人身上也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她面無表情地,用自極為溫和的語氣,說出惡毒至極的話。

      “指望我,你還不給自己買份巨額保險,再出個意外命赴黃泉。”

      “誒!你怎么說話呢!”車雁琴說,“你要是不給我我找你媽要去了!”

      “你找誰要都跟我沒關(guān)系,我祝你能早點去找我爸要。”溫以凡冷笑,“我最后說一遍,你們要是再來騷擾我身邊的人,我會直接報警。”

      她直接掛了電話,把這串號碼拉入黑名單。

      房間里再度安靜。

      在跟這些人交涉之前,溫以凡從不知道自己也能有這樣的一面,只想對著那頭的人宣泄所有陰暗的念頭。所有的鋒芒一消,她覺得精疲力竭了起來,捏著手機呆滯地坐在原地。

      她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

      只覺得,自己是應(yīng)該要做點事情的。

      等情緒慢慢冷卻下來后,溫以凡的身心漸漸被另一種感受取而代之。她再度想起了外頭的桑延,極為濃烈的患得患失感在此刻撲面而來。

      她控制不住自己,再度起身出了房間。

      客廳的燈還亮著。

      桑延坐在原來的位置,著像是還在玩游戲,模樣卻有些心不在焉。余光瞥見她的身影,他稍挑眉,又問:“怎么?這不是剛見完。”

      “……”

      他的語調(diào)閑閑:“一天得見我這么多面?”

      溫以凡的鼻子有點兒酸,輕嗯了聲,走到他面前。而后,她抬起腿,自顧自地上了沙,安安靜靜地跨坐到他的懷里,與他平視著。

      “你還挺專.制,”桑延被她擋了視線,低眼,慢條斯理道,“不讓我喝酒抽煙,喝冰水,熬夜,現(xiàn)在連游戲都不讓我打了?”

      溫以凡又了他一會兒。

      桑延抓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其上輕輕摩挲著。

      下一刻,溫以凡另一只手忽地勾住他的脖子。她咬住他的唇,舌尖順勢探入,勾住他的舌頭,動作顯得有些生澀。

      像是在確認(rèn)著什么。

      她極為主動地將自己送了上去,在這深夜突然來擾亂他的心智。

      桑延稍頓,任由她親。他的眸色漸深,把她的手腕摁在胸膛前,遵照欲念地回吻了回去。

      男人的唇齒間都是薄荷的氣息,吻人的力道像是帶著攻擊性,粗野至極。像是要將她吞進肚子里,還帶著似有如無的吞咽聲。

      在這安靜的室內(nèi),沉悶地擴散著。

      極為曖昧。

      她的嘴唇被他吮得麻。

      能感覺到,他的指尖在下滑,順著她的后頸,再到后背和腰際。停在了她的衣服下擺,順勢往里探。

      觸感有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