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八章我是不是不該出生

    可沈暮在這個中年父親絕望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絲微不可查的祈求。

    舒嫣即便再喪心病狂，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可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外圍緩緩地凝聚起寒冰。

    沈暮輕輕的點頭，聲音淡漠卻清晰。

    沈暮說道：“或許她沒有主導墜機事故，但是她知情，所以當天舒家的晚宴冒出那么多人來指證我并非親生，是因為舒嫣知道，親生的那個已經死了。”

    舒世慎聽到這番話，重重的將自己摔進了身后的沙發靠背里。

    “很好，真是很厲害，我養的好女兒真是厲害”

    客廳里是長久的沉默，只能聽到舒世慎沉重的呼吸聲。

    幾分鐘后，舒世慎才緩緩平靜。

    沈暮抿唇，壓下心里的痛意，說：“沒什么痛苦。”

    霍云驍輕聲叫她，似是想要分擔她心中的痛意。

    她這樣說著，輕輕的捏了捏霍云驍的手，不知道是在安慰他，還是在安慰自己。

    舒世慎卻垂著頭，遲遲沒有抬起來。

    沈暮心酸無比，遲疑幾秒之后，出聲說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舒世慎抬手扣住太陽穴，聲音顫抖著問：“為什么之前不告訴我？小暮，你回家這么久了，之前怎么不說？”

    “我”

    舒世慎想起當時舒嫣在書房里尋死覓活的又哭又鬧，自然就把心里的疑慮都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