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看著古雄的笑容，說：“古雄醫生，我有件事想不通，不知道你能不能為我解答一下。”

古雄恭敬開口：“秦小姐請說。”

沈暮說：“我這幾天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比如我母親的病重，我遺傳的病癥，還有我一生下來就身染惡疾，才會被你們抱回組織里......”

沈暮看著古雄，問：“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是有病的，那個時候你們是怎么控制我的病情的？”

古雄愣了一下，他以為沈暮會追問他腦源計劃的事情，或者會問些別的機密打聽消息。

可他確實是沒想到沈暮問的居然是這樣的過往，這......

沈暮挑眉：“怎么了？古雄醫生不是給我治病的嗎？我小時候的事情不能說嗎？”

古雄搖搖頭：“不是，當然可以說。”

沈暮微微坐直了一些，眼中閃過審視。

“那古雄醫生給我講講，我小時候就病重，你是怎么控制病情的？還能讓我扛過組織這么多殘酷的訓練，活到現在這個年紀？”

談起醫學，古雄的眼神都亮了。

“秦小姐被抱回來的時候確實病重，但是那個時候你還在襁褓之中，病重只不過是相對于一個嬰兒來說罷了，病情并不像現在這么復雜，稍作壓制是可以的。”

沈暮挑眉問：“只是壓制？”

古雄點頭：“是的，相當于讓秦小姐體內的病癥進入休眠階段，此后每年都會進行一次加固，才能確保秦小姐安然無恙度過這么多年。”

沈暮勾了勾唇：“原來如此，安然無恙，直到古雄醫生在我身上動用了腦電波實驗嗎？這實驗你也對我母親做過嗎？”

古雄捕捉到了沈暮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意，立刻說道：“沒有！”

沈暮微笑著說：“緊張什么？我現在病成這個模樣，還能對古雄醫生做什么？我只想知道我母親當年經歷過什么。”

古雄說道：“就是秦小姐了解到的那些，但年的技術不夠完善，只是研究腦部腫瘤而已，腦源計劃也只是能夠短暫的干涉實驗體的記憶，沒什么太大的突破。”

沈暮似乎信了古雄的話，也并未追問。

古雄始終覺得沈暮眼中的殺氣駭人，又補充了一句，說：“秦小姐，腦電波實驗終究也沒要了您的性命，雖然您的腦癌復發，可您現在不是還活著嗎？”

沈暮輕聲呢喃：“是啊，還活著......”

古雄看著沈暮不再說話，趕忙離開了病房，避免沈暮再跟他閑聊些什么。

歐隨看著古雄離開的背影，笑著說：“你嚇著他了。”

沈暮搖頭：“沒有，他的膽子大得狠，我又是個病號，甚至可以說是他眼中的一個實驗體，你會被自己的小白鼠嚇到嗎？”

歐隨皺了皺眉：“那他趕忙慌慌張張的跑出去？”

沈暮說：“因為他不想跟我對話，雖然大家都在演戲，不能在明面上撕破臉，他也不能真的對我叫囂我是個實驗體，所以不得不對話。

可他還是擔心說錯話，說到底，焦野的弱點是氣場，古雄的弱點就是一根筋，不會說話。”

歐隨好奇的湊過來，問：“那他剛才說錯話了嗎？”

沈暮勾唇，唇邊綻放出一絲笑意。

“嗯，說錯了。”

歐隨立刻來了興致：“真的？說錯什么了？我怎么沒聽出來啊？哪句話說錯了？”

沈暮輕笑著說：“每一句，每一句話都是錯的，只是他不自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