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將麻藥刺入輸液瓶，卻遲遲沒有推進液體。

    他眼眶泛紅：“院長，我們再試一下，也許還有別的辦法，也許......”

    “沒有了，”歐瑾輕聲說：“梁易，我窮盡畢生所學，就到這里了，別再猶豫了。”

    梁易的眼淚砸下來：“院長！她......她會以為您真的放棄她了，她以后可能都不會記得您，她......”

    “沒關系。”歐瑾轉過頭，溫柔的眼神肆無忌憚的包裹著褚酒酒的臉龐。

    他輕聲道：“只要她活著就好，哪怕不是活在我身邊，也是值得的。”

    梁易將麻藥推進輸液瓶，歐瑾緩緩閉上了眼睛。

    褚酒酒做過很多次手術，在麻藥的作用下昏睡過很多次，每一次都是毫無意識的。

    可這一次，她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夢里，她站在一處布滿迷霧的空地上，周圍模糊不清。

    她唯一能看到的是站在不遠處的歐瑾。

    一如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樣，歐瑾穿著高級定制的西裝，袖扣的鉆石泛著高貴的光芒。

    他微笑著，永遠溫柔儒雅。

    “歐瑾，歐瑾。”

    褚酒酒往前走，想要抓住歐瑾的手。

    可她往前一步，歐瑾便離她遠了一步。

    他們之間永遠隔著固定的距離，好像褚酒酒永遠都沒辦法跑到歐瑾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