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處于戰爭狀態。一片繁忙和混亂,到處都是人員來往。 正合槐詩所愿。 他低下頭,加快腳步,混入了這一片混亂里,毫不起眼。 可漸漸的,卻變得舉步維艱。 明明外甲板只剩下一步之遙,可是卻好像扛著千鈞重擔一樣,難以邁動腳步。 臉色鐵青,汗流浹背。 感覺到如芒在背,可是卻不敢轉身。 周圍的人也注意到了他的異常,愕然的看過來,旋即,在鋼鐵摩擦的尖銳聲音里驚慌后退。 自面前敞開的機庫大門中照進了一束昏黃的光芒,照亮了槐詩的面孔。 筆直的夕陽之光將他的背影拉長了。 向后。 一直延伸到機庫的盡頭,鐵靴之下。 在光芒照不到的昏暗中,有披甲的男人緩緩走出,肩膀之上噩夢之眼的徽記無聲的睜開,放出冰冷的紅光。 獅子頭盔覆蓋在他的面目之上,冷漠又平靜。 “回去吧,槐詩。” 那個曾經在艦橋上見過一次的男人發出沙啞的聲音:“再往前跨一步,就是地獄了。” 來自噩夢之眼的萬夫長——靜默的艾弗利,如是說道。 “就算是您這么說,我也很難從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