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嗎?”槐詩問。 伊莉莎沒有回答,沉默的端起酒杯,再度,一飲而盡。 熾熱的火光再度冒了出來。 每一次飲酒,都會帶來顱骨被破碎的幻痛,那一份痛楚實在太過真實了,就好像是真的有人拿著斧子,將自己的脖子斬斷,取走頭顱那樣。 在甘甜的酒精芬芳里怒火焚身,一點點走向滅亡。 反過來,這對槐詩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 自己的血,自己的源質和自己的酒……沒道理出去了一圈回來就會毒死自己。 反而借著這個機會,將自己體內淤積的酒精排出,依靠著清酒中的草木生機補益了一下自己虛弱的生命力。 哪怕只是暫時的虛幻狀態,依舊靠著強嗑,補回了接近原本的范疇。 此長彼消。 槐詩扳回了一局! 當伊莉莎最后一次放下手中的瓷杯時,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熾熱的火焰熄滅之后,她緩緩的恢復了清醒。 痛楚如同幻覺那樣迅速離去。 “我竟然喝醉了?”她輕聲感慨。 “差不多吧,酒精和憤怒,不都會令人失控么?”槐詩問:“還能繼續么?” &p; “當然!” 伊莉莎從馬甲的口袋中抽出手帕,拭去了面孔、十指和脖頸之上的汗水,將燒焦的發圈換掉之后,重新恢復了干練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