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就是殺人魔。” 毫無任何隱瞞的,坦誠又直白的回應了犬江的問題。 可是卻令犬江感受不到任何的憤怒或者難過,只是在麻木之中感受到了深重的疲憊。 太多的波瀾了,太多的風浪。 也有太多的變化。 不知不覺,一切都變得和以往截然不同,和他所知的完全不一樣。 可這么多年的左支右拙,縫縫補補之后,如此的彌天漏洞出現在他的眼前時,他卻連恐懼都感受不到了。 反而有一種苦笑的沖動。 這一天終于來了。 “……你做的比你說的要好,久靜,比所有人都要好。在不凈出逃之前,我甚至沒有懷疑過你。” 在沉默里,他垂下眼眸,近乎懇請的那樣,輕聲嘆息:“就此收手吧,久靜,一切都還有挽回的機會。” 寂靜里,再沒有人說話。 漫長的沉默之中,那個年輕的武士好像走神那樣。 怔怔的抬頭,凝視著眼前莊嚴的靜室。 許久,許久。 “犬江先生。” 他輕聲說,“我有,兩位父親。” “一位父親,是一個不成器的人,他撫養我長大,自以為慈愛,自以為可以得到權力……還有一位父親,是一個傲慢淺薄的人,他將我變成現在的模樣,自以為慷慨,自以為能夠將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