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身旁隊友的肩膀,親熱無比。 過了不久,汽車停在了村莊之外。 他被粗暴地踢醒。 槐詩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狼狽地起身,跟在隊友身后出發了。就在草叢中的短暫潛伏里,他忽然拍了拍前面那個人的肩膀。 隊友不快地回頭。 然后看到了他面無表情地伸出手,握著匕首,捅進了自己的喉嚨里,橫揮。 “再見。” 槐詩輕聲呢喃。 血色浸潤了干涸的大地和野草。 荒蕪大地之上,他匍匐著,摸索向另一個隊友的方向,動作飛快。爬行的時候就四肢并用。 就像是在荊棘中爬過的蜘蛛那樣。 一個又一個的,根據對講機中報點的信息,享受著痛擊隊友的快感。 這種背后捅刀的二五仔的體驗著實令人感覺到愉快,槐詩竟然覺得自己開始熟練了起來。 這樣美好的時光一直持續到前方傳來了A隊開始交戰的槍聲為止。 他嘆了口氣,聽到對講機中發出的警報,已經有人發現了不對,畢竟有四五個人已經超過五分鐘沒有應答。 看來是再混不下去了。 他搖了搖頭,坐在地上,拔出了幾個小石榴的插銷,在手里掂量了幾下之后,奮力地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