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知恥
槐詩背靠著隔離墩,低頭拉動槍栓,揚聲問道:“羅馬?美洲?還是俄聯?”
不等那個喊話的人回答,他就自顧自地說道:“聽你這懦弱的口氣,一定是美洲人吧?要知恥知道嗎?知恥!”
順帶,他還用從紅手套記憶里學來的拉丁文罵了一句臟話。
嘲諷效果倍增。
美洲共同體的前身本身就是羅馬在沒有分裂前的移民和當地阿茲臺克土著、印第安人一同建立起的眾多自由城邦。
雖然在羅馬與俄聯較勁爭奪西方霸權的時候找準了機會做了一把反骨仔,但也遭到了來自羅馬的慘烈報復。
到了一戰末期,更是被羅馬吊著打,只能靠著俄聯在東線施加的壓力茍延殘喘,茍到了戰爭結束。
而美洲人的戰斗力也徹底變成了一個笑話,被羅馬人笑了二百多年。
直到今天你走進羅馬的隨便哪個酒吧都能聽見有人老調重彈講經典美洲故事,其中的經典笑料更是經久不衰,不斷推陳出新,可謂是羅馬人民快樂的源泉。
如今用在這幫美洲共同體培養出的自由戰士身上,簡直效果拔群。槐詩幾乎能夠想象那個喊話者的表情究竟有多難看。
車廂里,一片死寂。
“能鎖定了么?”
在得到另一頭狙擊手確認的答復之后,面色鐵青地指揮者最后向著槐詩道別:“很遺憾,孩子,你選了一條死胡同。”
槐詩被逗笑了,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抬起槍:“你們知道么?我前幾天最好的成績,是全殲一支精英小隊,用時兩分十八秒。”
他傾聽著遠方那一道等待許久的雷聲,輕聲呢喃:“我猜這次會更短。”
那一瞬間,遲滯與雷鳴之后的電光從天穹之上迸射而下。
照亮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