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為峰原本他還抱著一絲希望，此刻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片鐵青，顯然已經確信了大才子的話。

因為大才子有理有據，而且符合父王的性格。

把一切后事安頓好，自己再做一個通敵叛國，屠滅佛教的千古罪人，只要大理的未來保住了，對于父王來說，絕對會這么選擇。

這一刻，段為峰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看著林白問道：“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

林白看了他一眼，搖頭道：“問題不在于有沒有辦法，而在于他的選擇，如果他真的要這么做，你千方百計的救他，就是在阻擾他，在害他。”

段為峰默然。

他了解父王的性格，知道林白說的是實情。

如果父王下定決心，那么就是抱著必死之心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救他反而是壞他的事，所以……

段為峰許久都沒有說話，半晌之后眸中閃過一抹堅毅，道：“如果不能救，那就成全，讓父王把事情做成，我應該怎么做？”

他看向林白，帶著尋求的目光。

林白搖搖頭道：“這個不應該問本王，而是問你自己，如果你父王要這么做，那么他將面對的阻力是什么？如何才能夠幫他排除這些阻力，且不被察覺。”

“而且以你現在的情況，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因為鎮北王府已經通敵叛國，你在大理根本無法再立足。”

段為峰牙齒咯咯響，但很快按耐了下去，突然道：“或許有一件事我可以幫父王。”

“什么？”

林白好奇問道。

“吐蕃！”

段為峰答道，“父王曾說過，大理國師一系和吐蕃密宗交往密切，如你所說，大理國師一系根本就是在一點點蠶食皇權，目的就是像吐蕃一樣，政教合一，甚至是以神權取代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