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的骨灰呢？”

楚衡抬頭看了墨霆驍一眼，見他臉色蒼白，心里不自覺嘆了一口氣。

“墨霆驍，季眠是你的表妹，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你，而且你們也離婚了，現在她的事跟你沒有絲毫關系。”

墨霆驍冷笑了一聲，“你說是就是？把季眠的骨灰交出來！”

“既然你不信，你可以看看這個鑒定報告，這是季眠用從你那取的頭發和我的頭發做的dna鑒定，你不信我的話，總歸信這個吧。”

墨霆驍翻開最后一頁，看到最后一行字后瞳孔猛地縮了縮，隨即直接把鑒定報告撕了扔到地上。

“楚總，無論你給我看什么，我今天都要把季眠帶走。”

楚衡眼里閃過一抹怒意，“當初眠眠在的時候你那么對她，現在怎么還有臉過來跟我要她的骨灰！她已經死了你還不肯放過她嗎？！”

“這與你無關！”

“好個與我無關，墨霆驍，我是你親生父親！”

墨霆驍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一天都沒養過我的父親？”

聞言楚衡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深吸了一口氣道：“不是我不愿意養你，只是我不知道你的存在，霆驍，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墨霆驍冷冷打斷，“楚總，我沒空聽你說這些廢話，把季眠的骨灰交出來！”

看著他宛如陷入癲狂的模樣，楚衡眼里閃過一抹心痛和愧疚，如果他當時早一點送走季眠，季眠不會死，墨霆驍也不會變成這樣。

良久的沉默后，楚衡才緩緩道：“眠眠的骨灰，我已經跟她外婆和媽媽埋在一起了。”

聞言墨霆驍的神色霎時變得緊繃無比，整個人像是一把拉到極致的弓，似乎隨時會繃斷。

“楚總，我會親自去查看，如果你敢騙我，后果你可能承擔不起！”

說完墨霆驍轉身就要離開，剛走了兩步，楚衡帶著悲痛的聲音就在身后響起。

“眠眠已經死了，你就高抬貴手，放過她吧。”

墨霆驍的腳步頓了頓，聲音冰冷道：“我的事，與你無關！”

“但如果眠眠還活著的話，應該不想再跟你有任何交集了，別去打擾她的安寧了。”

墨霆驍沒再說話，直接快步離開了。

到達季眠外婆的墓地，墨霆驍果然看到旁邊有一座新墳，墓碑上貼著季眠一張黑白的照片。

照片里，季眠臉上帶著燦爛的笑，那笑卻灼傷了墨霆驍的眼。

他眼尾通紅，在墓碑前站了許久，直到墓地即將關門才在墓地工作人員的再三提醒下離開。

坐上車后，墨霆驍的神色變得極其冰冷，“去警局，我要見蘇聽南！”

墨霆驍語氣中的冷意讓李智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光是想想他也能猜到現在墨霆驍一定想把蘇聽南千刀萬剮，但是......

“墨總，蘇聽南在認罪的當晚就畏罪自殺了，沒有搶救過來......”

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車廂里的溫度突然降至冰點。

“把蘇聽南的卷宗調出來，我要親自看一遍！”

他很清楚，蘇聽南沒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夠完成這一切，背后一定有人在幫她！

“還有蘇聽南那個神秘男友，也查一下！”

“是！”

拿到卷宗后，墨霆驍就一直在研究，接連半個月都沒有去公司，李智把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墨霆驍還是充耳不聞，墨氏的股價也迅速往下跌，要是再不管的話，墨氏雖然不至于破產，但實力一定會一落千丈。

思索了許久，李智還是聯系了楚衡。

那天楚衡說他是墨霆驍親生父親的時候，李智也在場，楚衡就算再狠心，應該也不會不管墨霆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