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槊拒馬之后,便是每排兩百人分出四列的高大僧兵,手持斬八百馬陌刀。 大戰在即,八百人坐地休憩,甚至連北莽騎軍吹響沖鋒號角,在沒有得到主將命令前,八百陌刀手依舊不得持刀起身,務必最大程度蓄留體力。 一旦長槊拒馬僧兵皆亡,便要這八百陌刀僧兵列墻向前。 顧大祖曾經豪言我南唐陌刀之前,人馬俱碎! 在這之后,便是兩千與僧兵隨行的流州邊軍,加上三千爛陀山僧人,配有五千張硬弓勁弩。 步陣對敵騎軍,真正首先阻滯騎軍沖鋒,其實還是這五千名雖然陣型靠后的弓弩手。 謝西陲在下令拒馬結陣之后,沒有繼續停馬于步陣最后方。 而是下馬走到弓弩手之后,摘下懸在馬鞍側的那張盾牌,然后他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站在剩余僧兵集結而成的步陣最前方。 呼嘯如雷的北莽騎軍,沉默如山的流州步陣。 就在這條不知名的廊道中分生死。 后世史書,無論是濃墨重筆渲染,還是輕描淡寫而過,無一例外,都會以“六戰六卻”為此戰蓋棺定論。 戰事之慘烈,寥寥四字,已是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