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葉杖竹的母親，已經舍過兩次了，一次是丈夫，一次是長子，經歷過兩次舍之后的不舍，才是真的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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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杖竹看向李叱，笑了笑，看起來依然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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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的羽親王，還不是現在的羽親王，他還沒有被分封到冀州，還沒有親王之尊，還是個皇子，你不知道的是，他曾隱姓埋名至邊關參戰，也曾手刃十數敵寇，我親眼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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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頭看著茶杯，停頓了好一會兒后說道：“是不是覺得有些矛盾，我母親不準我再去邊疆，為什么我會看到羽親王上陣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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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黑武來犯，兄長戰沒，軍書到了家里，母親跪地哀求送軍書的人，讓他別把我帶走，送軍書的團率跟著母親一起哭，然后說......我們是軍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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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杖竹道：“冀州城內軍戶九百七十，冀州治下軍戶三萬六千，哪一家不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哪一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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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杖竹握拳，手背上青筋露了出來，然后又緩緩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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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鄰黑武，冀州軍戶三萬六千，哪一家不是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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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四個字，像是刀子一樣割在李叱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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