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駱云山講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冷雨敲打著窗前的遮雨板，發出“叮當叮當”的韻律，更增加了夜的神秘。駱云山潛心在論文的寫作之中，手指下發出敲打鍵盤“嚓嚓嚓”的聲響，電腦熒屏上流出一段段文字。

他停下敲鍵盤的手，瞄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零點過五分。

“急診！快開門！”從門縫里傳進來的是一個甕聲甕氣的男人嗓音。

男人長得五大三粗，渾身的肌肉如鐵打，仿佛要把那件T恤衫撐破似的。

“少廢話！”男人拔出一把匕首在他眼前一晃，“告訴你，我已是兩進兩出的人了，再進一次宮也沒什么可怕的！”

“算你聰明！”男人瞪著一雙充血的豹子眼，“我有個兄弟今天被人打傷了，你去給治治，報酬不會少，給你三千塊。”

驀然，他想起晚上七點多鐘，助手小劉從市中心醫院取藥回來，對他講過公安局通報的那樁搶劫案，于是不動聲色地問：“槍傷？”

駱云山解釋著：“你相信我才來找我，對吧？我要弄清了情況，才好確定該帶的器械和藥品。”

“你等一會兒，我收拾收拾就走。”

他和歐陽云宏雖然僅一面之交，但可以說是一見如故，兩人很談得來。一次，歐陽云宏在抓一名逃犯時受傷，是他治療的。

“鈴鈴鈴！”這時，房間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在這寂靜的深夜，聽起來是那樣刺耳驚心。

駱云山笑笑，朝電話機看一眼，站著沒動。

男人猶豫著，一時不知該不該讓駱云山去接電話，只好一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后，緊貼在駱云山身旁側耳傾聽電話的內容。

見他們在電話中沒有說什么，男人松了口氣。

歐陽云宏讓徐凱歌將王虎重新帶進診所，就地進行審訊。

前一天上午，大約十點多鐘，肖亦然來王虎家找他，說：“哥們兒，有一筆生意我差個幫手，你愿不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