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主任，韓昕同志沒到任，但我到任了。我這兩天不是很忙，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去幫你跑跑腿？”

    第一審調室的主任一如既往的牛，說話就掛。

    “說明小韓分得清孰輕孰重，知道什么叫輕重緩急。”

    既然穿上了警服就是警察，劉淳輝不但位置擺得很正，很遵重王燕這個支隊長，而且對市局真有歸屬感，微皺著眉頭說：“像韓昕這樣的同志，來我們支隊真屈才了。”

    劉淳輝點點頭：“這倒是，不管怎么說也是個大隊長。”

    “王支，我懂你的意思，可像今天這樣的事，一兩次人家不會說什么。如果總這樣找不著人，陳主任和馬主任肯定會有想法。”

    “也行，小韓不愿意來，就讓他先這么掛著吧。”

    與此同時，韓昕正在小拉勐的一個小飯店里，跟一幫五大三粗的東北人喝酒聊天。

    其中一位手氣不太好，腰包剛在賭場被清空了。

    矮個子的那位見韓昕正一邊吃飯一邊研究賭場的宣傳海報，覺得韓昕像個凱子，就跟韓昕套近乎，說什么同在異鄉為異客，相逢即緣謂相知，硬是把韓昕拉到了他們這一桌。

    交幾個朋友，既能借助他們掩護身份，而且能通過他們打聽到許多事。

    “有什么不方便的，那套公寓租下來之后我又不怎么住，租金都交了，要又要不回來，反正空在那兒，不如讓你住。”

    “是啊，等會兒就搬過去，他那兒環境不錯。”

    有很多像他們這樣的賭鬼，真長期住賭場的酒店，之前租的公寓也真都空著。

    比如先網貸或刷信用卡套現，然后編各種理由跟親朋好友借，甚至賣房賣國內的資產，等借不到了就坑蒙拐騙……

    開口吳哥，閉口吳總，叫得別提有多親熱，搞不清楚的真以為他們把姓吳的凱子當大哥呢。

    胳膊上都是紋身的楊哥下意識問：“找什么人，要什么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