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嘶吼還未平息,大沼澤不同地方又有相似的吼叫聲響起,接連不斷,回蕩不休。 杜衡側耳傾聽了一陣,臉上總是掛著的笑容不知不覺消失不見。 等到黑沼荒野的夜晚重新變得安靜,這位自稱古物學者、歷史研究員的中年男子回頭望向蔣白棉、商見曜等人道: “那邊的情況比我預想的還要麻煩一點。 “看來我得連夜趕路了。” 說話間,他已是站了起來。 “小心。”蔣白棉未做挽留,客氣說道。 杜衡笑了一聲,沒做直接的回應,告別前隨意絮叨般說道: “小姑娘,你的名字總讓我想起以前。那個時候,我老家附近有很多棉田,每當現在這個季節,或者更遲一點,就能看見數不清的小小云朵落到地上。那場景美極了。” 蔣白棉跟著站起,微微一笑道: “我父親是研究棉花改良的生物學家,而我出生的那個月正好是棉花豐收的季節,所以,他就給我取了這么一個名字。” 說到這里,她含笑抗議道: “雖然你確實比我們年長,但應該還用不了‘小姑娘’這個稱呼吧。” 杜衡哈哈一笑: “我的年齡可比外表大多了,也比你們想象的更大。” 他沒再耽擱,笑著揮了下手: “愿能再見。” “愿能再見。”蔣白棉、商見曜等人禮貌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