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更是一聲嬌呼，她看到四周全是亡靈，許多蠻人死狀可怖，像河流一樣順著路朝山頂飛去。但是這些亡魂飛到他們身邊的時候，就會自動避開，遠離一丈開外。還有的亡魂十分巨大，形態也已經無法維持，像是古怪的怪獸在嘶吼蠕動，從他們身邊像山一樣碾過。活人感受不到這些，一旦在靈魂狀態，就能看到這些亡魂浩大的聲勢。

豬歡和奧楚游鯤都笑了起來，奧楚游鯤道：“放心吧，你們身上有鬼神紋，它們絕對不敢靠近。就算不小心碰觸到了，也不會對你們造成傷害。”

陸子清和蘇溪干脆還是回到了自己體內，不然老看著四周這么多鬼魂，感覺太鬧心了。再加上這里的鬼不像酆都的鬼那樣，大都還能保持人形，也有人情，也知道漂亮，這些亡魂一個個全都死得賊難看，讓人不想多看兩眼。

“看樣子蠻族又在打仗了啊，所以亡魂的數量會這么多。”豬歡說著補充了一句，“就是你們熟悉的那些北蠻。”

陸子清有些好奇：“北蠻的人死了，不會去祖靈之地么？”

“這些亡魂不配吧。”豬歡猜測道，“祖靈之地是有條件的，不要弱者，只要勇士，而且往往只要血統純正的，不要雜種。”

說白了，北蠻也是唯血統論。只有貴族，強者的魂魄，才能進祖靈之地。

“還有一種情況，可能才是這么多蠻族亡魂進入鬼門關的真正原因。”奧楚游鯤嘆了口氣，沉聲道，“一個氏族被另一個氏族消滅了。”

如果巫神死了，祖靈之地就失去了意義，隨后另一個部落吞并了他們的地盤，殺死了礙事的人，能活下來的只有那些改變信仰，連血脈傳承都改掉的蠻族。

陸子清頓時警惕起來，這說明北蠻在用這種方式變得快速強大。新的大巫神降臨了，他們在確保自己的統治地位。所以當大巫神石祖死亡，白鹿神民就全都在拓達稟大王的帶領下，果斷逃走了，甚至舍棄了王旗。如果他們逃得不夠遠，這些亡魂就是他們的下場。

“天羅睺！”陸子清想起了以天羅睺為首的北蠻四小強。天羅睺之前一直在暗暗積攢力量，現在很可能趁機消滅別的氏族，繼續壯大勢力。

“最近連我們這里，都很受影響呢。”豬歡道，“我們鋼鬃部族的大王，似乎跟某個大巫神之間有約定。如果那個大巫神復活了，我們部族就要支持他。”

陸子清很震驚：“那你也要來攻打大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