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感動(dòng)得快哭了。

“老師，你先去吃飯，我在這里陪著。”

謝暮舟說行，飯還是得吃，不然他寶貝兒子還沒起來，他就要倒下去了。

宇文沖鋒站在病床前，瞧了瞧病床上的謝蕩，凝眸默了一會(huì)兒，冷不丁地扔了句：“真丑，頭發(fā)被剃光了。”

謝暮舟正要抽回手起身，突然愣住，低頭看謝蕩的指甲蓋。

很輕微地顫動(dòng)了一下。

又顫了一下。

“動(dòng)、動(dòng)了！”謝暮舟激動(dòng)地眼淚都出來了，扭頭就喊，“醫(yī)生，醫(yī)生！快來，我家蕩蕩醒了！”

姜九笙按了病床上的呼叫器，看謝蕩，他睫毛顫了顫，緩緩地睜開一條縫，瞇了瞇，又合上了。

謝暮舟欣喜若狂，趴在床頭，把臉湊過去：“蕩蕩，是我啊，你爹。”

謝蕩戴著氧氣罩，似乎想說什么，他伸手去扯氧氣罩。

這可扯不得，謝暮舟趕緊按住他的手，湊過去聽：“你想說什么？想說什么呀，蕩蕩？”

他動(dòng)動(dòng)嘴，一張一合。

謝暮舟沒聽清楚，又湊近一點(diǎn)：“你說什么？”

謝蕩翻了個(gè)白眼，嘶啞的聲音從胸腔里擠出來，一字一頓，咬牙切齒：“誰、剃、了、我、的、頭、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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