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 天子和那些藩王一輩子也見不到一次面,能有什么感情,壓根不存在什么心里包袱。 可他的那個學生行么? 沈烈行么? 張居正一時間竟有些吃不準了,只是口中喃喃自語著:“從今往后的路……只能由他們自己走。” 將狼毫擱下,張居正又一步步走回了病榻,他這個將死之人,便不要多管閑事了。 純粹是多此一舉。 同時間。 西皇城,南街。 寬敞的街道兩旁,布滿了一座座門楣高大的府邸,這便是大明的皇親國戚們扎堆居住的真正富人區。 不似外城那般人聲鼎沸,沒有小商販,也沒有擁擠的人才,只有一棵棵大柳樹上夏蟬拼命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