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登陸后,他的事兒就更多了,傷病、兵器、糧草……特別是糧草,每日他都要過問,并核算大軍的后續耗費…… 他并未發現自己的鬢角多了幾根白發。 但李敬業那個棒槌卻提醒了他。 “崔長史,你竟然多了白發?” “是嗎?” 崔建把鬢角的長發捋過來看了一眼,果然。 他自嘲的道:“老了。” 可他才三十多不到四十歲。 他的父親去得早,母親身體不好。隨后就是叔父養育了他。說是養育,家族中不得有私財,他家有不少浮財都歸于了族里,所以錢糧都是族里給。 讀書是在族里讀。 沒了父親的他沉默寡言,不敢得罪那些父祖在族里權勢大的。 母親的身體不好,也不會說什么學業如何重要,只是告訴他……三郎,要想改變這一切,那就努力讀書。 他照做了。 隨后就是科舉。 母親在他科舉前已經病入膏肓,卻笑著說等他中舉了好好喝一頓酒。 從崔建有記憶以來,就沒見過母親飲酒。 他信誓旦旦的說定然中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