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伏站在空蕩蕩的牢房里,穿一身深藍的囚服:“秦家爛船三斤釘,不是都進了你的口袋嗎?滕少爺。”時瑾把姜九笙保護得太好,她碰到碰不到,大抵,只有這個藏得最深的男人,能與時瑾玩玩心機了。常茗笑。這個女人啊,精明得讓人討厭。周六,晴,天北醫院今日很多病人,高架發生了連環車禍,整個醫院都忙成了一團。下午三點,急診室才得以喘息。江護士揉揉脖子,這才想起中午送過來的那個病人,問旁邊年長的女人:“護士長,人救過來了沒?”護士長搖頭。可惜了,還那么年輕,江護士不禁感慨。護士長又問:“她的家屬來了嗎?”江護士說:“還沒有,已經在往這邊趕了,最快也要明天晚上到。”護士長想了想,神色沉重:“你先把尸體推去太平間,另外再報警。”江護士不解:“為什么要報警?”“臉上有指痕,周醫生說很可能是他殺。”“他殺?”江護士覺得匪夷所思,“真是可憐啊,一尸兩命,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剛剛顯懷呢。”嘆了一聲,江護士很有感觸,“我昨晚還在看她的電影呢?今天人就沒了,世事無常啊。”“誰說不是。”江護士嘆氣,回頭去安排尸體,一轉身,看見了心外科的時醫生,連忙打招呼:“時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