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副好嗓子。“抬起頭來。”霍常尋難得有了逗弄的耐心。女孩遲疑了很久,才抬頭。我見猶憐,楚楚動人,一雙眼睛里,有千樹花開,柔柔弱弱的,偏偏眉頭擰著兩分倔。呵。果然是她,天臺上那個哭得很好看的姑娘,見了鬼了,他竟記得,顯然,這姑娘都不記得了。霍常尋笑,喜怒不明:“叫什么名字?”她似乎不悅,眉頭擰得更緊:“紀菱染。”模樣像大家閨秀,名字也像,偏偏在風月場里彈箏,倒有幾分稀奇,他又問:“多大了?”“二十二。”真嫩。霍常尋瞧了一眼桌上的酒:“把這杯酒喝了就出去。”他眼里帶笑,玩世不恭,“不喝也行,給我彈個曲子,彈到我滿意就行。”她抿唇,明顯不悅。他更愉悅了,哭得好看的姑娘,不該弄哭嗎?只是,那姑娘倔著呢,擰眉坐了一會兒,便出去拿了古箏進來,一言不發地開始彈。真不乖。他還是喜歡乖巧一點的女人,桌上的手機震了幾下,他接起來,懶洋洋地喂了一聲,目光有意無意地掠過那雙彈箏的手。電話里,女人的聲音溫柔嬌羞:“尋少,你怎么還不過來。”他敷衍地扔了句:“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