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說什么,李明昌就冷冷剜過來,尖酸刻薄地道: “顧太醫在這兒候著吧。” 時雍再次進入內殿。 光啟帝坐在龍榻,似近又遠。 內室的燭火挑亮了些,皇帝揮退了左右,看李明昌還愣在那里不動,又皺起眉頭。 “你也下去。” 李明昌再愣了愣,低頭:“是。” 屋里只剩時雍一人了。 她看著那明黃的顏色,有點刺眼,都說伴君如伴虎,她發現印象中的光啟帝和眼前這個光啟帝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至少,在皇帝審視她的時候,她很難從他眼中看出半分情緒。她再次違合地想到了趙胤,發現他跟趙胤性子還真是有點像。 “宋阿拾,你可知罪?” 光啟帝涼涼開口,聲音虛浮得聽不出喜怒。 時雍低頭,“民女不知。” 光啟帝哼了聲,聲音莊重而刻板。 “欺君罔上,算不算重罪?” 時雍抬起頭,平靜而大膽地直視君上,那視線里有不帶半點掩飾的嫌棄。 “陛下指的是什么?是說我指出陛中毒是欺君呢?還是我揭穿了陛下的偽裝,是欺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