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全忠看了他一眼,敬翔也看了他一眼,都不知道這人是不是“高級黑”了。 “大帥,得把他們驅得遠遠的,離汴州越遠越好。”敬翔說道:“免得人心惶惶。” 朱全忠沉吟不決,問道:“之前有軍報,夏賊在廣河、板渚二城屯聚大量兵馬,幾有四萬之眾,此為真耶?” “未必是真。”敬翔道:“但不可不防。” 他話只能說到這個份上,再多的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河陽那邊迷霧重重,很難知道邵賊主力布置于何處。 反觀他們這邊,打了這么多年,被動防守,幾乎全都明朗化了。 胡真那一坨人能不知道嗎?丁會那幫人不知道嗎?契苾璋攪風攪雨,朱珍、氏叔琮的兵馬不知道嗎?龐師古守著大河防線,不知道嗎? 這就是被動挨打的壞處,主動權在對方手里。 “給朱珍傳令,堅銳、夾馬、親騎、踏白四軍西調,以鄧季筠為帥,張筠副之。”朱全忠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