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著飛御和武昱贊嘆的目光，衛(wèi)淵沉默了下，回答道：

    “只是，略有耳聞而已。”

    他把耳聞兩個字咬得很重。

    然后揭過這件事情，將這西經(jīng)之山的情況告知于飛御武昱兩人，直講述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終于講述到了最后的部分，他指了指畫面中比較偏的一座山，道：

    “另外，這座山，也要小心，這里叫章莪之山。”

    “山上有一種叫做猙的豹子，和中曲之山的駁獸互為天敵；然后還有一種鳥，長得像是鶴，只有一只腳，叫做畢方，也叫畢文，這是一種大兇之獸，操控火焰的神通很強(qiáng)，這樣說，只要超過五只畢方聚集，就能輕易地把朝歌城徹底燒成灰燼。”

    “而且這種鳥只有一只腿，又干又柴，烤又烤不熟，煮又煮不爛。”

    “生吃的話又像是在吞火苗，直嗆喉嚨，除了拿去喂禍斗，什么用處都沒有。”

    正在認(rèn)真記錄的飛御動作一滯，抬起頭：“？？！”

    武昱：“…………”

    衛(wèi)淵聲音微頓。

    意識到自己順口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微咳一聲，面不改色，語氣寬和鄭重，緩聲道：“所以，這種既有極大危險性，又沒有什么收益的兇獸，狩獵了又有什么價值？你們得要離它遠(yuǎn)一點(diǎn)。”

    武昱想了想，若有所悟，然后贊嘆點(diǎn)頭，道：“攻其有害而無益，是以不取。”

    “山神大人您是為了讓我們能理解才舉了那個例子吧？”

    “我明白了。”

    衛(wèi)淵臉上神色僵了下，然后化作溫和贊許，微微點(diǎn)頭，飛御看到這位少年道人神色寬和，嘴角噙著一絲微笑，高深莫測，顯然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淺薄，心中疑惑自然散去。

    看來，這真是山神在顧忌他們兩人，才用這樣的例子來講述，深入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