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人的手中,手槍和警報器落下,生長出了一叢叢霉菌。 那些散逸的源質中攜帶著猛毒,令一片片詭異的色彩從地板、桌面和沙發上浮現,迅速擴散,宛如被打翻的油漆桶。 店長后退了一步,下意識的捏了一下自己的領子。 “用不著去聯系監控小組了。” 陸白硯說:“我來這里之前,已經去過了。” 他想了一下,輕聲說:“來這里之前,我去了很多地方……” 在窗外,冷清的小鎮沐浴在雨水中,再無聲息。 曾經喧囂的道路上一片死寂。 只有店長壓抑的喘息聲。 “你瘋了嗎……”他按著手槍,手背上青筋迸起:“你應該知道,你逃不出去!就算你能活著,余生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和留在這里的日子一樣,都是在地獄里,沒什么區別。” 陸白硯放下手里的杯子,拿起震動不休的電話,“時候到了,老朋友……我們總要說再見。” 嘭! 離別的巨響迸發,接連不斷。 一個又一個的血洞從陸白硯的身體上浮現,但卻沒有鮮血流出,好像早已經流盡了那樣。 而在他手里,電話終于接通。 但里面卻沒有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