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最嚴重的時候,是在戰場之上,陷入瘋狂的士兵引爆了炸彈,直接帶走了一整個小隊。而就在這兩天,軍團內部的摩擦和斗毆的狀況也越來越多。一方面是來自于龐大的戰場壓力和深度的侵蝕,而另一方面……槐詩的治療,終究是有極限的。即便是再怎么妙手回春,終究會損耗人的意識,而在過程之中,歸墟和天闕不可避免的對人進行侵蝕。而來自地獄軍團的傷勢,多少都會對源質留下污染和隱患創傷。至于,有些人在先后重創幾次之后,便已經不堪重負。“分析結果出來了。”在槐詩身后,醫療兵輕聲報告:“已經出現畸變征兆。”槐詩沉默。這便是最直接的惡果。生命在不斷的重創之下,消耗殆盡,個體之內的修正值無法壓制暴漲的歪曲度,導致自我的意識和肉體開始失控……到最后,不可逆的淪為畸變種。而現在,不過是最早期的征兆。寂靜里,他看著那一張猙獰的面孔,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按住了他的額頭。在大司命的壓制和陰影的慰藉里,那一張癲狂的面容漸漸平復,就好像,自噩夢中驚醒一樣,汗流浹背的喘息。茫然的看著周圍的景象,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么。“怎么回事兒?”士兵呆滯:“為什么莪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