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他一認錯,師妹就答應跟他回武當了。 而兩人已經足足三十年沒見面了。 程鏡心走著走著,也有些好奇:“你那位小徒弟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竟然讓你這頭犟驢肯來找我認錯,我還以為這輩子你都不會來找我呢。” 老道聽著“犟驢”這等稱呼,也是有些無語。 “犟驢,聽到我說話沒有?” “師妹,老道今年不小了...這等年輕時候的話,莫要再說。”老道提醒師妹。 程鏡心居然吐吐舌頭,道:“犟驢犟驢犟驢,你就是天下第一號的大犟驢!你這輩子,從不認錯,從不低頭...居然有一天肯三顧茅廬來找我,真是不容易啊。你那小徒弟不會是你私生子吧?” 老道輕聲道:“他姓夏。” 程鏡心忽地頓下腳步,側頭問:“夏?” 老道鄭重其事地道了聲:“夏。” 程鏡心忽地明白了,然后沉默了下來。 天下有不少夏姓,但值得老道如此認真說的,只有一個夏姓。 那是...在遙遠的天闕皇都了。 而天闕皇都,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地理上雖然不算非常遙遠,可在心理上...那邊可是遠地如在世界的盡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