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

    小邪的意識幾乎快消散的時候，終于服軟了，大聲求饒：“停，停，我錯了，別打了。”

    “轟！”可它似乎說太晚了，那讓它恐懼的拍擊，再一次降臨，讓得它整個身體都幾乎要崩滅了，“啊！”這一次，小邪的慘叫聲都是虛弱了許多，遠不如最初那般中氣十足，仿佛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

    “不好意思，打順手了，一時沒收住。”張煜停了下來，站在小邪身后，淡淡道。

    聽得那熟悉的聲音，小邪心里一咯噔，有種不祥的預感。

    它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轉過身，當看到那一道熟悉的身影時，徹底傻眼了。

    “主，主人……”小邪腦袋蒙了，它做夢也想不到，動手之人竟然是張煜，是它心目中最偉大的無敵的強者，是它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復仇的存在。

    張煜漠然注視著小邪，那目光讓得小邪不禁打了個寒顫，心里再度滋生恐懼。

    它已經被打出了陰影了！

    “說話啊！”張煜淡淡道：“剛剛不是很威風嗎？”

    小邪咽了一口唾沫，身體都在顫抖。

    現在的它，哪還有什么形象可言？

    在不知道偷襲者是誰的時候，它有著千言萬語，有著滔天的憤怒，可這一切，都在看到張煜的一瞬間消失了。

    它的雄心壯志，它的復仇之火，也是猶如剛剛燃起的小火苗，還沒來得及壯大，就被一口唾沫給滋滅了。

    “蒼穹學院太危險，我還是老老實實替主人守門吧。”小邪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斗志，所有的豪情，都在那一次次拍擊當中被拍散，它也意識到，即使自己突破了傳奇的桎梏，踏足了不朽，成為傳說中的九階，也依舊還是改變不了自己的地位。

    瞧著小邪不出聲，張煜淡淡道：“沒讓你說的時候，你威風得很，什么本王，什么榮光，什么小邪大人，聽上去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現在讓你說話，你反而啞巴了。”

    小邪像一條受了傷的小狗，蜷縮著，瑟瑟發抖，看上去十分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