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老侯爺的,我也辦好了。”“妥了。”袁陶松下簾子,重新坐回馬車里。“主子,路還遠,若不然你先在車上躺一下。”“我一生行正坐直,如何能歪了身子。”近了年關,風雪越發肆虐,不多時,緩行的馬車,便被覆了一層白雪。顧鷹皺著眉頭停了下來。馬車里,閉眼沉思的袁陶,也微微張開了眼睛。“主子,營兵擋道。”“顧鷹,碾過去。”得了這道命令,顧鷹不再猶豫。直直抽出了劍,一手打著韁繩,一手把劍橫在身前。“小、小侯爺,兵部有令,小侯爺不可出官道。”一個都尉走前,鼓著勇氣開口。“我只講一遍,退開。”顧鷹停了馬車,冷冷開口。都尉和后頭的幾百余官軍,顫了顫身子,終歸是沒有退。馬車上,袁陶重新閉上了眼睛。馬車外,顧鷹抬起長刀,手起刀落,待刀光割過,擋路的小都尉,捧著身上的血口,倉皇地趔趄倒地。驚得后頭的官軍,匆忙讓開一條路子。馬車繼續前行。袁陶平放著雙手,沉默地垂頭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