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鸞的院子跟金氏離得不遠，院子里整理得漂漂亮亮，花草樹木一樣不少。

    屋子里也都已經放上了她原本的東西。

    紫煙一邊給她擦手一邊說，“姑娘，我覺得這兒比原先要好多了。”

    “哪兒比較好？”

    紫煙認真地說，“清凈！”

    她從香脂盒子里挑了一些香膏抹在沈鸞手背上，輕輕揉開。

    “比如您不必再看二姑娘給您甩臉子，也不會遇見二夫人，每回都要從頭到腳酸溜溜地對您品頭論足?！?br/>
    沈鸞笑起來，她覺得其實沒差，自己早已經不會因為別人的想法而難過。

    不過，她扭頭看向窗外，確實，也挺好的。

    晚上的家宴，沈文韶終究沒能起得來身，金氏也沒舍得去喊他。

    章氏揮揮手，“讓他好好休息，雖然年紀輕，但也不是鐵打的身子，咱們自個兒吃?！?br/>
    沈鸞特別豪氣地叫了一桌子極為豐盛的席面，里面有一半是齋菜，沒什么葷腥，瞧著不會膩味。

    章氏看著她們，“委屈你們了，源修早早過世，要緊關頭連個為你們撐腰的人都沒有……”

    “怎么會，不是有祖母您在嗎。”

    沈鸞笑起來，“還有哥哥，我們不覺得委屈，祖母不要這么說?！?br/>
    章氏拍拍她，“我知道你們都是好的，也是我沒用，沒能為你們做主，好在文韶是個有出息的，往后，你們的日子定然不會差?！?br/>
    一頓飯雖然人不多，倒也吃得溫馨愉快。

    之前的種種大家都不愿再提，日子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