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的悲歡并不相通,在鳳棲山中哭天喊地的女媧,只覺得她們吵鬧。 她臉上掛著的,是用力擠出來的淚水,膝下跪著榴蓮,懷里抱著一條龍尾巴——那是她兄長的真身。 一滴又一滴的淚水,帶著傾盡三江四海都無法澆滅的悲憤怒火,滴落龍尾之上,顯出存在感,漸漸的焚燒出一股香氣。 嗅—— 嗅—— 女媧一邊哭,一邊抽著鼻子,而后偷偷看了一眼捧著份公文沉浸其中、仿佛神游天外的伏羲,磨了磨牙,偷偷摸摸的張嘴,一口就咬了下去。 “嘶!” 伏羲臉都綠了,不再能敷衍無視,圓睜雙目,瞪向女媧,屈指一彈,在女媧略有些紅腫的眉心敲擊,震的女媧七葷八素,終于是松口了。 “痛痛痛……” 兩個人,一個摸著頭,一個摸著尾,互相瞅著。 “你瞅啥!” 伏羲眼神逐漸不善。 “嗚哇哇哇……” 女媧沒有回答‘瞅你咋滴’,只是在那里哭。 “行了行了!” 伏羲擺擺手,“別假模假樣了!” “不用再裝哭了!” “你以為這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