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里陪護。”傅城予說。 護工聽了,連忙道:“哦哦,行,就是這床有點短,你睡起來可能不太舒服。” “沒關(guān)系。”傅城予說。 病床上,剛剛翻開書的顧傾爾忽然大力合上自己手上的書,扔到床頭,隨即便一言不發(fā)地躺了下去,再沒有一絲動靜。 護工很快離開,病房里燈光暗下來,漸漸地再沒有一絲聲音。 深夜的病房十分安靜,而這間只有兩個人的病房里,更是安靜到極致,連呼吸聲都欠奉。 傅城予躺在那張窄小的陪護椅上,頭枕著手臂,始終睜著眼,靜靜注視著病床的方向。 病床上,顧傾爾自躺下之后便沒有再動過,這會兒幾個小時過去,她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陷入了熟睡的狀態(tài)。 可是傅城予知道,她沒有。 那些在他心里過不去的,在她心里同樣不會過去。 她不可能會睡得著。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難道說了對不起,就可以祈求她的原諒? 他能做的,也不過是自己有資格做的那些事罷了。 而關(guān)于她,他不能插手和要求她做任何事。 因為沒資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