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 信條
槍殺、割喉、剝皮、焚燒,蹂躪……
具有一千二百年歷史的波族徹底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之上。一直到今天,東邦的荒原之中依舊存留著一具具無名的尸骨。
可這緊緊只是其中的一例。
四年前、十二年前、四十年前、九十一年前,在美洲,在澳洲,在中東……還有更多的死亡,更多的屠殺。
無關自由或是正義,無關未來和明天,也無關道德和靈魂,如同野獸一樣,在利益或是憎惡的引導之下,那些令人發指的惡行凝聚成了實體,帶著刺鼻的腐爛氣息和血腥味,張開手臂,想要擁抱眼前的敵人。
啃食他的血肉,詛咒他的意志,焚燒他的靈魂!
而在那之前,現境的英雄便率先降下了毀滅。
毫無猶豫,毫無動搖。
甚至不曾緩慢一分。
暴虐的光焰收束于劍刃之上,隨著腳步的推進,縱橫劈斬,撕裂了焦爛的肢體和腐爛的頭顱。
然后,將一切焚燒殆盡!
擴散的烈火中,一張張面孔絕望嘶鳴,又被槐詩面無表情的踏碎。
“哈哈,哈哈哈哈……我太喜歡你了,槐詩。你總能給我帶來意外驚喜!”吹笛人失聲大笑,鼓掌贊嘆:“你完全沒有逝者的苦痛而動搖么,槐詩?”
那一瞬間,他終于從耀眼的烈日中,窺見其殘酷的本質!
對于呼喚者毫不吝惜的伸出援手,對待無法獲得救贖的苦痛者,便會毫不留情的降下毀滅,給與靜謐的終結。
悲憫和殘忍自始至終都是源自同一個東西。
啊啊,自始至終,他都只是在隨著自己的心意,為所欲為而已……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奇妙的人存在?
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