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萬事不隨意動
湯皖自然不能面露懼意,依然行禮,沉聲道:
“到時定然赴約,自然不叫先生失望,三日后見!”
說完在錢玄和迅哥兒兩人的簇擁下,快速離開此地。
關上院門,外面世界的紛紛擾擾皆無法影響,院內自成一派天地,錢玄自知今晚喝了酒,惹了麻煩,心里理虧,于是殷勤的提著一壺剛沏好的清茶,給大家伙滿上,道:
“皖之,真不好意思,給你惹了麻煩了。”
錢玄這人性格直來直去,敢作敢當,一向沒有顧忌,有什么說什么,湯皖還從來沒見過給人道過歉,見此,不由得嘆了口氣,道:
“喝酒誤事,提醒了多少次都沒用,下回還敢么?”
“不敢了,不過我錢玄惹出的事,自然自己擔,三日后我親自去會一會!”
“我已經接下了,自然我自己擔著,你去干啥,怕我挨打?”
見迅哥兒和孟鄒都陰著臉不說話,臉色有點凝重,便活躍了下氣氛。
湯皖倒是沒想那么多,也沒埋怨迅哥兒和錢玄的意思,只是覺得自己今天不知因為何故,表現得有失穩重,缺乏理性,倒像是個熱血青年,做事情全憑上頭,全然不考慮后果。
不過既然已經接下了道道,自然是不能中途認慫的,硬著頭皮也得挺下去。仔細想來,三日后北大論戰,該如何體面的應付才是正事!
孟鄒來首都前,從來沒想過會遇到這種大場面事情,新舊文化之爭的第一次矛盾正式公開爆發竟然是在三日后的北大,作為新文化發起者的《新年輕》,肯定是要到場親自見證這一刻的,于是毅然決定暫時先不回滬市。
迅哥兒和錢玄想留下來好好出主意參謀,被湯皖婉拒,道:
“不必擔心,我既然接下了,自有打算,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更何況他辜湯生還遠遠算不上一座攔路大山!”
“不過一場論述,他論述他的道理,我論述我的道理,至于誰對誰錯,又不是不看名氣和年齡大小決定的,我們倆說了都不算數的,留給時間來判斷!”
“好了,都先散了吧,容我先好好睡個覺,理清思路,再做計量!”
目送三人離去的背影,關上院門,湯皖才重重的舒出一口氣,回顧一遍事情的經過,暗道自己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