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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章、“趙家的狗”

          比如其中的有一張紙上赫然寫著一段話:

          “我從鄉下跑來首都里,已經一年多了。其間耳聞目睹的所謂國家大事,算起來也不少;但在我心里,都不留甚么痕跡。倘要我尋出這些事的影響來說,便只是增長了我的壞脾氣,——老實說,便是教我一天比一天的看不起人。”

          湯皖嘗試著用迅哥兒的脾氣和秉性來說這些話時,竟也惹得迅哥兒和錢玄放下手里的筆,專門轉過身來,捏著鼻子在笑。

          “我倆在忙著籌劃,你倒是閑的很,正好給我收拾屋子。”迅哥兒道。

          湯皖原本想用一句話給頂回去:你好歹是有媳婦的人,怎么混的如我一般。后來想想還是作罷,此情此景明顯不適合。

          況且還需要抓迅哥兒的壯丁,莫為了一時口舌之利,惹得迅哥兒生氣,等好起來又是幾天之后的事情了。

          “我看這地上紙張亂的很,就心煩意燥,至于想要人打掃屋子,只要你豫才先生肯開金口,自然有人愿意上桿子來替你打掃。”湯皖一邊撿著紙張,并疊好,一邊還嘴。

          把一疊紙張規規矩矩的擺放工整,大概三十多張,放到桌上,便又彎腰低頭去撿,目光瞥到一張只寫寥寥數字的紙上。

          整張紙上,四周的大范圍留空,造成了中間的一行字極其醒目,好奇之下,伸手到桌子底下,撿起來一看:

          “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趙家的狗又叫起來了。”

          就是這么短短的一行字,突然像一道閃電劈向湯皖的腦海,拿著紙張的手就像是被凍結一般,無法動彈。

          此時,湯皖突然想起之前迅哥兒好像也說了一句熟悉的話,當時還以為是在一起混久了,早就聽過,所以造成了一種熟悉感覺。

          現在看來,也不盡然,說不定就是以前上過的課本上的某句話,而現在這紙上的這句話,湯皖第一次見到,是在高中語文的選修課本上。

          課本上的文章是很短的幾百個字,節選自一篇著名的小說:《狂人日記》。

          湯皖偷偷看向錢玄和迅哥兒,見倆人又轉過身去,一個伏案在前,一個站在一旁,正在火熱的討論著,不時的用筆在紙上寫著什么。

          于是慢慢卸下心里的震撼,更加認真的撿起地上的每一紙張,而且每一張紙都要仔細讀一遍,然而把房間地上所有的紙張撿完之后,都沒有發現類似的句子。

          一個突如其來,且又荒唐的想法不自覺的誕生在腦海:莫非迅哥兒故意用這句話來框我,讓我來替他撿地上的紙?

          隨后想想,便覺得不可能,迅哥兒應該是有把平時的一些小想法和那些罵人的話,儲存在腦子里的習慣,等到合適的時候就不用多想,便可拿出來用,既省事又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