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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一章、“人血饅頭”

          “那些個拿人血蘸饅頭,回家治病的,我剛巧認(rèn)識其中一個,吃了帶血的饅頭,也沒見著有什么藥效,不到半年就真成了野地上的一個饅頭。”

          “我遍觀這古往今來,人血饅頭當(dāng)藥引,還真有記錄的,只是這么多年下來,也沒個誰去質(zhì)疑的。現(xiàn)在外面的物價飛漲,道理豈不是一樣的?”

          迅哥兒的一番話,讓湯皖頓時覺得自己真是有些矯情,人家義士一面高喊“討袁檄文”,一面慷慨赴死都不怕,自己不過是沾了點別人的血,還算個什么屁事。

          長舒一口氣,精神也煥然一新,感謝道:

          “感謝豫才開導(dǎo)!我現(xiàn)在倒覺得我的臉上能沾了血,是我的榮幸呢。”

          說完就去房里取了衣服,便去洗澡,剛洗完就迫不及待的拿起迅哥兒今日所寫的稿子讀了起來,等看完了稿子,又哀怨道:

          “明知看你寫的東西,心里會變得難受,但就是忍不住想看,這是不是也是一種病?”

          錢玄無情的嘲諷道:

          “你這不是病,你這是矯情,趕緊吃飯,晚上繼續(xù)干活。”

          .........

          首都的夜晚本來都是千變一律的,今夜似乎因為某人的緣故,連燈火都少了很多,而東交民巷的這座小院,卻依舊燈火輝煌,房內(nèi)的幾人正在熟練地相互配合著。

          迅哥兒寫的是越來越如魚得水了,筆尖在紙上行走絲滑,現(xiàn)在一天寫的稿子,已經(jīng)是初時的一倍多,照著這個速度下去,怕是要很快就能寫完。

          12日,清晨,微風(fēng),院子石桌前,只有迅哥兒和湯皖兩個人,吃著早餐誰也不說話,等到湯皖要進(jìn)大牛房間了,迅哥兒才若有若無的說道:

          “弄得全國上下,天怒人怨的,就只是為了那個稱號?”

          湯皖都走到了房門口,又轉(zhuǎn)個身走了回來,煞有其事的說著無關(guān)痛癢的話。

          “我聽說人快要死之前,都會回光返照,有的甚至還能大吃大喝,正常走動,不過一般是很短的時間。”

          說完這句話的湯皖,在迅哥兒不解的眼光目送下,邁著輕松的步伐朝大牛的房間走去。

          從昨晚下半夜開始,湯皖就發(fā)現(xiàn)房里的幾個人有些不對勁,迅哥兒只是一個勁的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