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殺人誅心夜
菊長當然知道不是王揖唐干的,湯皖此時人還好好的,不過,得有個人先幫忙轉移一下注意力。
徐樹錚反正不能得罪,另外兩個又和湯皖沒關系,柿子挑軟的捏,只能委屈王揖唐,頂一個月的罪了。
菊長開始替王揖唐理清楚他的犯罪動機,一共是三條,條理清晰,卻是字字誅心,嚇得王揖唐后背冷汗直流,瞪直了眼。
“老五,你TM血口歐噴人,不是勞資干的。”
菊長不再去理會,閉著眼,只是嘴角的肌肉不斷抽搐著,良久之后,才淡淡說道:
“有哪個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
王揖唐呆住了,怔怔坐著,被憑空飛來的一口大鍋,牢牢罩住了,心里簡直委屈死了。
從來只有他冤枉別人,終究有一天輪到他自己了,驗證了那一句古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不禁轉頭看向了車窗外的漫漫夜色,白氣陣陣,真當是一個殺人誅心的好時辰。
“勞資明天要見段總,勞資沒干過的事情,就是打死勞資,也不會認的。”王揖唐錚錚說道。
“唉.......”菊長長嘆一口氣,道:“勞資明天親自去稟告,其他的,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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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朝陽門外,老百姓自發的組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正在向學校進發。
六爺杵著拐杖,陪著先生一起走,這條路上,六爺與先生一起走了許多遍,只是這回,六爺還和往日一般,先生卻是被抬著走。
希望慈善基金會的賬目全部在六爺那里,因此,六爺知道先生的好友都去了外地募捐,偌大的首都城能陪先生走完最后一程,便只有年邁的六爺了。
永定門外,專門做喪事的張家,大晚上的門被敲得叮當響,來的是一群人,要其連夜出工。
本來想拒絕的,卻是聽見了皖之先生的噩耗,頓時就穿起衣服,準備出工,無他,其孩子在新式學堂讀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