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停了下來,嘴角掛著淡淡的戲謔。 “你……你故意說這些,就是為了看我笑話對不對?” 雅若眼睛紅紅,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用袖子擦了擦,依舊倔強地道: “我才不會讓你得逞,不想,不想,就不想!” 回答她的是王安準備的第二首詩歌: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說到最后,故作深沉地幽幽一嘆:“天蒼蒼,野茫茫,自由像風一樣,卻是誰家牧馬人,還在夕陽之下流浪? “家鄉的帳篷,悠遠的馬頭琴,皎潔的月光,還有那一望無垠的草海,啊,故鄉,那早已回不去的地方……” “你,求你別再說了,別說了……嗚嗚!” 悲傷逆流成河,雅若再也忍不住了,雙手捂著臉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腸寸斷。 自打從部落逃離那天開始,家鄉那片原野,便無時無刻不縈繞在她心頭,成為一直糾纏她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