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

    這是月九，第一次這樣叫夏天。

    平常，她都是直接直呼其名。

    月九撐著站起來，一個姿勢保持久了，有些發麻了，一起身，腳有些發軟，激動之下，險些摔倒了。

    夏天聽到里面的動靜，腳往前邁了半步，目光往小窗口里面看。

    里面昏暗，也看不見什么。

    “月九，你沒事吧？”

    “沒事，腳麻了。”月九靠著墻壁，兩人就隔著一堵墻的距離：“還沒有抓到嗎？”

    如果抓到內鬼，夏天也不會以這種方式來看她。

    “再等一晚上，明天，我一定讓你出來。”夏天說：“月九，你怨不怨我？”

    “不。”月九貼著墻，說：“這是任務。”

    從上島時，她就知道，她就是夏天手中的一把刀，在他需要的時候，并肩作戰。

    這種被夏天需要的感覺，令她非常滿足。

    這就是她活著的意義。

    “天亮時，我親自來接你。”

    夏天丟下這句話就走了，因為，魚兒要上鉤了。

    聽著夏天離開的腳步聲，月九順著墻壁滑坐在地上，眼神里，終于有了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