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只是得意的笑,一副智珠在握已經(jīng)洞察內(nèi)情的神氣,寶釵有些下不來臺,好在這時寶琴解圍,到床榻邊背起手來,看著賈薔笑瞇瞇道:“薔哥哥可真厲害!” 湘云跑過來從后面抱住寶琴揉她的臉,咬牙道:“這丫頭魔怔了!你薔哥哥躺了你三姐姐的臥榻,就真厲害了?” 寶琴好容易才脫離魔掌后,道:“不是這個,是薔哥哥一句話,就讓三姐姐、大嫂子她們少了許多尷尬哩!” “琴兒!” 寶釵蹙起眉心斥道:“渾說甚么!尊長之事,有甚么尷尬可言?” 賈薔投桃報李,雙手枕于腦后呵呵笑著解圍道:“原就尷尬,有甚么不好說的?二老爺也真有意思,發(fā)妻才埋了,這邊續(xù)弦的人選都定好了。說起來,寶玉成這樣真怪不得旁個,涼薄如斯,家傳品格?!?br/> 眾人也都感到心寒,寶釵嘆息一聲道:“世情如此,也難怪這般。好了,都不提此事了。再者下月老太太、老爺和我娘、我哥哥就要南下金陵,往后又不在一起,倒不必多想太多。” 賈薔忽地笑道:“你們想不想一道去?” 眾人聞言一怔,面面相覷,神情不安起來。 都不是傻子,雖和賈薔一如既往的相處,態(tài)度不曾因他地位的變化而變化,卻也是得到了高人“黛玉”的指點,教她們不必生分。 可實際上,幾個姑娘都知道,賈薔的出面,實則是改變了她們的命運。 尤其是庶出的幾個…… 娘家強大,娘家愿意庇佑她們,和娘家衰敗,娘家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完全是兩種不同的人生境遇。 這眼下又是怎回事? 賈薔,不要她們了么? 姑娘們沉默了,寶釵連忙給賈薔使眼色,女孩子的心思最是敏感細膩,容不得這樣的頑笑。 賈薔卻是呵呵笑道:“你看我做甚么?你肯定是要一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