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章 既然都不讓我走,那我不走就是
“不殺,不足以安社稷!”
“當殺!”
“當殺!!”
“當殺!!!”
千言萬語,最終匯聚成一言:
誅國賊!
“轟隆!”
又一道驚雷炸響,聲音之巨,仿佛就在皇庭。
凄風厲雨,平地起。
然而賈薔依舊面色淡淡,嘴角甚至還噙著微笑,無動于衷。
龍椅上,李暄看到這一幕眨了眨眼,沒有開口,目光落在二韓身上。
執掌蘭臺的大學士韓琮緩緩出列,看向賈薔,一字一句問道:“平海王,你還有何話可說?”
賈薔想了想,道:“其實沒甚么好說的,不過你韓邃庵問我,那我就說兩句。我自隆安六年出山,至今也不過三年。這三年內,平叛何止三回?宣鎮蒙古叩關,博彥汗為我親手斃殺。這一次西北兵戈戰事,我雖未親至,但說一句為我所平,不為過罷?至于賑濟災民一事……但凡長了眼,但凡有丁點良心者,都不會視而不見。
好,功高難賞,是人臣大忌,我認了。我雖可以生內亂,可以舉兵造反,但我不忍,也不愿,我走,還不行么?
身為世受皇恩的大燕勛臣,身為華夏之民炎黃子孫,對大燕,我自認為,俯仰之間,皆無愧天地。
如今你韓邃庵問我有何話可說,只一句:就憑一句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便誅國之功臣,爾等與秦檜何異?”
這番話,非但沒有激起文臣百官的良知,反而愈發激怒了他們,一個個似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愈發跳出來指責斥罵賈薔。
&nbssp; “世受皇恩,而存不忍言之志,還敢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