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種事根本用不著李藏鋒。 別忘了,如今的周道早已今非昔比,他的頭上就頂著一個【監(jiān)察特使】的職位,權(quán)利等同府司。 “大恩不言謝,這份情我記下了。”馬應龍認真道。 “我也是。”王玄之應聲附和。 “好了,別假模假樣了,我們之間不用來這個。”周道捏了捏拳頭。 如果真的要說謝,又何止這一次? 別的不說,從平安鎮(zhèn)時期開始,周道就不知幫了王玄之多少回了。 “說的也是。”王玄之笑了:“反正這條命早就是你的了。” 這句話,他發(fā)自肺腑。 如果有一天,周道真的需要他去死。 王玄之必定毫無保留,不會有半分猶豫。 “我們走吧。” 周道一揮手,三道人影踏著江潮,消失在漫漫黑夜之中。 片刻后,起伏的江面上,一艘小舟緩緩駛來,船頭立著一道身影,赫然便是呂先陽。 他青衫飄飄,迎風臨月,盡現(xiàn)出塵之風流。 呂先陽駕著小舟,行駛在波瀾起伏的醬面上,如履平地。 他望著江中漸漸散去的鮮血和尸骸,目光冰冷,透著三分譏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