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就只剩下了她和陸淮與兩人。她在病床旁坐下。他臉色蒼白,好像又在做噩夢,眉心緊蹙,眉宇間浮現痛苦掙扎之色。他低聲囈語,模糊說著什么。“……阿璃……”陸淮與從來都是強勢的,驕傲的,不馴的。她從未見過這樣……脆弱的陸淮與。不,上輩子她瀕死的時候,似乎也曾聽過他這樣的聲音。她的心一陣絞疼。她握住他的手,貼在額頭。“陸淮與,我在。”他的眉心終于漸漸舒展,又陷入沉眠。只是不知到底做了什么樣的噩夢,竟讓他如此。她抬手,輕輕撫平他微擰的眉心。……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隱約有交談的聲音傳來。沈璃將他的手放回被子,起身走了出去。門外,顧聽瀾正和方蘊儀說著什么。他的神色不掩擔憂:“……那道槍傷不要緊,關鍵是他今天開車上了山,而且又出了車禍,估計情況很不好……”忽然,他看到沈璃,立刻頓住。方蘊儀也意識到了什么,回頭看來。沈璃眸色烏沉平靜。“他的病,是什么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