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得蘇杏璇這副居高臨下的施舍模樣,可事實上,她沒有看不慣的本錢。 頓了一頓,見蘇邀不為所動,蘇杏璇微微嘟起嘴,還如同少女時候一樣嬌俏可人,用一種甜膩的語氣開口:“阿姐不要等啦,阿禮今天不會來了,今天長平侯成婚,阿禮要忙著操持待客,已經被長平侯接回去了。” 燕草肩膀微顫,整個人抖得如同是秋風里的樹葉。 她知道這句話如同是一把匕首一刀扎進了蘇邀的心里,見血封喉。 長平侯程定安是蘇邀的前任丈夫,就在不久前,他休了蘇邀,堅持要娶自己的舊日的青梅竹馬為妻,把蘇邀弄的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程禮是蘇邀生下來一手撫養長大的孩子,已經十三歲,他原本是跟著蘇邀回了蘇家的,但是現在卻跑回程家去給程定安操持婚事接待客人了。 這簡直是在蘇邀早已經遍體鱗傷的傷口上再撒了一把鹽,也是壓死蘇邀的最后一根稻草。 蘇邀喉嚨里的腥甜壓不住,彎腰猛地嘔出一口血來。